若干 part1

  • 以下是去注册myspace,个人资料的background & lifestyle中religion的选项:
    • No Answer
    • Agnostic
    • Atheist
    • Buddhist
    • Catholic
    • Christian - other
    • Hindu
    • Jewish
    • Mormon
    • Muslim
    • Protestant
    • Other
    • Taoist
    • Wiccan
    • Scientologist

    翻来覆去,选择了n次。先是Scientologist。又改成Atheist。再改成Other。甚至一度在Taoist上盘旋良久。然后选成No Answer,蒙头睡去。次日翻出来,最终确定为Agnostic。

    选择题有两种,一种对你有意义,另一种对别人有意义。个中滋味,选过才知道。

    呃,btw,我觉得这选择题还是缺少很多选项,比如方志敏会选的Communism,以及星语者很想选的Druidism,但我觉得最严重的遗憾是,没有None这项。

  • 转乐评一篇。“《三联生活周刊》是好杂志”这种评论听来很空洞,但是真话大都如此。
    答案压根就没在风中飘过

    王小峰

    今天,收到江苏人民出版社杨全强先生寄来的《像一块滚石:鲍勃·迪伦回忆录》,年初就听他念道要把这本书出来。这是第一本中文版的迪伦传记,兴奋之余,看了一部分。书评随后再写,我先写回忆录,既然迪伦写回忆录,我写有关迪伦的回忆录,是我每次怀旧的借口。

    (一)
    我以前曾经在一篇回忆文章里提到过,我正八经听到的第一首英文歌曲就是鲍勃·迪伦的《答案在风中飘》,为什么这么说呢?在此之前,我还听过《雨的节奏》、《草帽歌》(日本电影《人证》插曲)和《什锦菜》之类的英文歌曲,但是,要么是中国人唱的,要么是别人翻唱的。而《答案在风中飘》是“保罗、彼得、玛丽”唱的,照理说也是翻唱的。直到我听到这首歌3年后,才头一次听到迪伦的版本。《答案在风中飘》我先后听过不下七八个版本,迪伦唱的是最好听的,因为只有听迪伦演唱的时候,我才会去想歌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
    1987年左右,有家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海外红歌星》的书,这本书介绍了“披头士”、“滚石”、吉米·亨德里克斯、埃里克·克拉普顿、麦当娜、迈克尔·杰克逊……等数十位欧美歌星,当然,里面肯定有鲍勃·迪伦。当时,我对迪伦几乎没有任何认识,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亨德里克斯。不久,北京外文书店引进了一盘亨德里克斯的磁带,才8块钱,我当然要买下来。但是后来我听了3分钟就把它送人了,觉得太难听。一年后,我有用两盘磁带把他从朋友手里换回来,而且还觉得物有所值。

    对于迪伦,我当时的认识是,这个人肯定很了不起,但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了不起,因为那时候根本听不到他的歌曲。

    (三)
    我听到的第一盘迪伦的专辑是《哦,老天》,大概在1990年。当时对民谣没什么概念,还以为都跟“四兄弟”一样呢,事实上,这张专辑确实无法代表迪伦的风格。后来,随着打口磁带唱片的涌入,听迪伦的歌容易了,他的唱片一张接一张地买,有关他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看,对这个人了解越来越多,但都是支离破碎的。

    (四)
    其实,对于迪伦这个人,如果你不好好琢磨一下他的歌词,基本上算是对他没有任何了解;而如果你想了解他歌词里写的是什么,如果不了解点意识流、诗歌乃至上至古罗马、古希腊的文学,下至当代美国诗人的诗歌风格,基本上就算没看懂他的歌词;而如果你想看明白他的歌词里究竟说的是什么,如果不对美国现今社会有所了解,基本上就不知道他歌词里说的是什么。反正,我看迪伦的歌词,一直是一头雾水,有时候,只能一边看着参考资料一边看歌词,慢慢去解读他歌词的真正含义,这样太累了。所以,我相信,但凡对迪伦无所谓的人,都不会去多看他歌词一眼,不管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但也恰恰如此,他倒成了学者们感兴趣的对象,把这个人整的越来越神秘。

    (五)
    1992年,我和章雷写《对话摇滚乐》,写到迪伦这段,实在让我头疼,最后有一大段观点引自莫里斯·迪克斯坦的《伊甸园之门》中的论述。今天再看,觉得那些观点实在可笑。事实上,在那个万恶的改革开放之初的年代,基本上看不到任何外国歌星的介绍文章,我快把北京图书馆翻个底儿掉,就找出一本介绍外国流行音乐的书,还他妈的在10年前出版的。

    (六)
    反正,迪伦的歌不管听的懂听不懂,我是很喜欢,每次听他哼哼唧唧的时候,觉得在美国做个民歌手真是幸福。有段时间,我整天放迪伦的歌。那时候,我弟弟在玩摇滚,他听的那些东西,基本上都受我影响。我听“披头士”的时候,发现他写的歌都比较简单、好听,而且他比我牛的是,“披头士”的歌有两百五十多首,他能唱一百多首,我连《昨天》这样的歌都唱不下来。后来,我改听“滚石”,我弟弟就写出了一些伪节奏与布鲁斯风格的摇滚歌曲;再后来,我听“齐柏林飞船”,我弟弟就能模仿《通向天堂的阶梯》写出一首貌似很史诗性的歌曲,居然也玩起了“三段论”;当我听迪伦的歌曲时,我弟弟才终于发现了知音,因为,第一,迪伦的嗓音不好,第二,迪伦基本上在拉长了音在吟唱,可以避免唱歌跑调。这两点,基本上就是我弟弟唱歌的毛病,他如果模仿迪伦,就可以回避了这两个毛病了。而且,如果有人问他,你唱歌咋这么难听呢(我妈就经常这么批评他)?我弟弟会自豪弟说:“人家鲍勃·迪伦就这么唱。”所以,有很长时间,我弟弟写的歌越来越长,唱的越来越难听,有些歌曲简直是《像一块滚石》、《就像一个女人》和《大雨将至》的翻版。其实,从我弟弟身上就能看出来,中国人都是这么玩摇滚的。我特别希望在采访一个中国摇滚歌星的时候,问这样一个问题:“你的音乐是什么风格?”而我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下一个美国最走红的歌星的风格。”

    我弟弟的摇滚梦想在迪伦的歌声中结束了,他写过很多莫名其妙的歌词,也写过很多意味深长的叙事体歌词,甚至也写过一些根本不是他这个初中毕业的人该写出的那些对中国现实社会抽象比喻的的歌词,哦,老天,他的语文和音乐课在上学的时候基本就没及格过。

    我弟弟是离我最近的模仿迪伦的中国人,我相信,哪怕他坚持到现在,他写的那些歌也没人喜欢,他曾经在一家小公司录过两首歌,后来由于这家公司倒闭,他成为中国的迪伦的梦想也从此划上了休止符。中国人对迪伦的理解,不过如此。

    (七)
    当然,美国人就不这样。1994年,我认识一个面带稚嫩的黑子,是通过张广天认识的,张广天说此人要在人民大学做一个美国民歌讲座,跟我借一些磁带,于是我见到了这个人,此人刚从美国回来探亲,谈到美国流行音乐,他偏爱迪伦和民歌这类形式。那次讲座对我启发很大,毕竟他知道得比我多。后来,我跟这个黑子失去了联系。

    四年后,我收到了他从美国寄来的一封信,他说他要写一本关于美国民歌的书,又过了四年,他把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