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善良

本entry挺长，而且术语比较多。考虑在文末附个glossary，如果语境不兼容但还是有兴趣，委屈您将就着看。

首先是一篇转贴，是为本文缘起。

以上转载自NGAcn，魔兽世界国家地理论坛，作者rainie，由wonderfulmore推荐。原文，有兴趣可以看看其下的回复，亦不乏精彩。

自离开WoW以来，我开始时的决定是把我对这个游戏的记忆加以封存，作为某种不可言说的独特体验，在记忆的旮旯里搁到灰尘盈尺，再于时过境迁中拿出来唏嘘一番以缅怀自己的大四生活。但是这篇帖子牵扯到了一些在玩这个游戏的最后一段时间里的一些感触，加之昨天的梦境诱引，又让我觉得尚有话想说。鉴于有话想说这种感觉的日渐稀有，我决定把它们说出来，及时行乐。

2005年的魔兽世界大概是游戏界以及IT业界的一个奇迹。被暴雪一补补（丁）推上神坛的WoW登陆中国，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扛翻各土鳖泡菜网游，登临中国大陆第一网络游戏的交椅。作为一名在烧制中不慎退火的准骨灰级玩家，我未能禁得起诱惑，在今年五月开始了自己的冒险之旅，并断断续续的玩到11月份。其间经过，附文自有分解，于此不再赘述。

一个游戏的意义在于该游戏之外，即现实生活之中。围棋也好，魔兽也罢，你想从一个游戏中得到什么，与你最终能从一个游戏中所得到的那些，以及你为之所付出的代价，都很难在游戏开始的那个瞬间就看明白。Play for friend, play for fun，当我情知自己已经被这个游戏俘获的当口，这大概是句最美丽的口号。但是，童年时代的美好愿望总是会被成人世界所湮没，现实世界如是，继承自它的虚拟世界岂能幸免。所以当做一个newbie的新奇感褪去，远处的风景变成脚下的土地，一切也就不可避免的走向乏味。我承认这种观点颇为浮躁，但是身在其中，多数时间里我也对此无可抗拒。毕竟这是个MMORPG，你面对的不仅仅是npc。这就如同与深蓝对弈，非输即赢，在游戏之外，除证明AI的强悍与否，意义乏味得可以，但与人对弈，游戏就成了一种接触他人的途径和工具。换言之，WoW或其他网游也都是巨大的SNS，时下流行的所谓六度分隔，在mmorpg中应能找到最佳的实证样例。扯回来就是说，我在虚拟世界中与人互动，并由此排解了因在现实中交流质量低下所产生的郁闷情绪，但是随着游戏的逐渐深入，与人互动的层级上升到了某种高度，交流的方式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拟真化，并动辄伴随基于道德准则的判断。RPWT，多少人因为这四个字反目成仇，多少公会因此而曲终人散。而且，因为游戏本身的缺陷，人与人的交流效率低下，四起的谣言，曲解与误会，大大小小岂可计数。而我们偏偏又爱用肝脏思考，面对一切他人的失误和游戏的不公缺乏理智和包容。同时，又有多少人直接或者间接的成为以盈利目的而进行游戏者或其牺牲品，展现一个个俨然血淋淋的生活例子，作为小社会对大社会的映射，成为无数人争论不休的话题谈资。游戏玩到这个份上，能牵扯出来的长长一串社会现象，已经足够写一部专著——去看看那篇转贴的原文及跟贴吧——但这不在本文范畴之内，就此不提。

我不幸是个敏感而贪婪的人。这大概就是我过去一直守着单机游戏不放的原因，并且也导致一开始我试图把WoW当作一个单机游戏来玩，不把自己带入。现在看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不知不觉中我在我所扮演的人物上倾注了相当多的感情，如同上帝向亚当体内灌注灵魂。在我眼中她不同于那个Quake 3里手持火箭筒纵身腾跃的斗士，也不同于Starcraft中那些身先士卒的英雄。她是我心灵的一个化身，而这个过程悄无声息地发生在我通过她与其他人扮演的那些角色互动的过程中，等我意识到时为时已晚。

我曾试图强行切断自己与这个角色的联系，未遂。粗略分析，她大概已经成了我self identify的一个延伸组成，有如我用过的笔，我的住所和衣服，验证着我的个体的存在。所以我选择继续演绎，直至缘尽。

所幸这一天来得并不晚。很可笑的，我在里面开始了一场单恋。每次下线时都会觉得这是个可以不折不扣入选年度十大傻事的笑话，值得向一瓶水倾诉然后从窗口倒掉它，但每次上线时仍旧会有暗潮汹涌，不能自拔。但是正如历经的所有单恋一样，我素来难以在孤掌难鸣中找到死缠烂打的勇气，这段不能再柏拉图的感情终于在内忧外困中隆重收场。它是如此经典，一如某种寓言，成为我现实生活的一个投影，让我得以在发呆时又多了一个可以反复思索的样板案例。

好了，回头说上面zz的这篇贴子。作者的温和与理性，以及对许多问题的观点，皆于我心有戚戚。作为曾经的理想主义者，其中的一些字句，e.g.“也许过了很多年后，我们想起当初的这种坚定，有一些幼稚，又有一些可笑。但是这种坚定又让人欣慰，纯净的总是好的，哪怕它再天真，再不喑世事。”等等，都读来让人欣悦不已，同时后面的一些劝世之言，也是那么祥和安然，使人开始怀念那些被纷乱和嘈杂掩盖着的仅剩的美好。而“不要抱怨”这四个字，更是如此贴和我最近的思考。没有信仰的一代，自己就是上帝，所以言及思考，自己也会觉得可笑。出于逃避痛苦的本能，我只能笃信这些让人平和安宁的东西，试图找到一种指引，脱离每日简单重复的犬儒生活，达到理想的彼岸。我曾是理想主义者，但是理性与理想目前尚难兼容，我暂时没有找到解决方案。但是，我相信不经历混乱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平和安宁，所以我要去尝试和穿越这些令人疲倦的东西。我在路上。

Elune shall light my paht. May stars guide me.

是为混乱fs。以上。

附：我写在公会论坛上的告别帖子。starwhisper即为第三人称的我。贴子的意图以煽情为主，见笑。

可能你会想要读到的一些文字

最初的最初，一小撮人类开了一家叫做Chaos的公司，打算从小孩子手里赚他们父母的钱。为了编个孩子们喜闻乐见的故事，他们创造了宇宙和一群巨人。按照设定，巨人们崇尚善和秩序，他们的皮肤闪烁着金属光泽，不知疲倦的改造一个有一个自己在混沌中遇到的世界。当这撮人类需要为这些我们从未曾谋面的——或者说，我们只见过其中一个变质产品的——巨人们起个名字的时候，一个华人清洁工从他们身边走过，嘟囔着诅咒资本主义者们的贪婪。Chaos公司的boss们不懂华语，但是他们觉得“太贪”这个词sounds good。于是这些大块头们被定名为泰坦，在一个个yy出来的世界里造山挖海，其中一个较小的，就是我们可爱的艾泽拉斯。

按照地球上某种古怪宗教的纪年法，遥远的西方一个中年男子被钉在十字架上并被刺穿左肋而死之后的第1995年，有个孩子，呃，姑且叫他starwhisper，在一间有六台计算机和一个美女的狭小房间里，由一个獐头鼠目的无业青年引领着，踏入了艾泽拉斯世界。时值黑暗之门打开三年，人类的家园正在被兽人的铁蹄践踏。当然，时年12岁的他并不知道艾泽拉斯是什么，他只是对自己在屏幕上看到的一切感到新奇和迷惑。那些在屏幕上不停移动的红绿相间的小方块被称为“兽人”，他们和另一些蓝白相间的被称为“人类”的方块互相挥舞着斧头和长剑，力争将对方砍得血肉模糊。自此，warcraft 7个字母就不曾远离过他的世界，其间或有几个别的词汇，比如C&C，或者Total Annihilation，一度成了主流，但是尘埃落定之时，只有WarCraft经久不变。10年后他终于明白，10年前自己曾经带领一伙兽人在悲伤沼泽建立前哨，也曾力争在恶魔的侵扰中指挥人类保卫自己的城堡。而此时他已经22岁，上大学三年级，刚刚摆脱挂科重修的困扰，正在寻找某种用于填充忽然多出来的空闲时间的消遣。有专家建议说，不妨找个女朋友，但是鉴于starwhisper已有6年不曾谈过恋爱，这个建议被以习惯孤独为由无限期搁置。在一个无限明媚的五月黄昏，在他参加托福考试的前夜，当他路过一间以堕落著称的宿舍时，被其中一个家伙的电脑屏幕所吸引而驻足。Starwhisper看到，在满天星斗下，一个巨魔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奔跑，v字型的水纹在他脚下向后徐徐散去。他的左手是岸是斑斓的丛林灌木，右手正有一艘船载着几个人缓缓开出。这是什么？starwhisper问。

World of Warcraft。那个广东人回头笑笑，低声答道。

在此之前，Starwhisper是个彻头彻尾的单机游戏迷。他对网络游戏有一种对瘟疫和毒品般的恐惧，并且跟着抵触在任何文字中使用“盛大”这个词，哪怕是作为形容词也不行。但是当他在那个广东人身边坐下，看着他带自己在艾泽拉斯世界里走过一个个亲切的地名，看到一个个熟悉的英雄时，starwhisper动摇了。

于是，世界上有了艾琳·星语者。这就是一切的缘起。

那个时候玩游戏还不要钱。starwhisper的想法是进去看看风景，看看这个自己只是遥遥俯视过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然后在它开始消耗人民币的时候抽身离开。换言之，一开始他就根本不打算把它当作一个角色扮演游戏。所以他选了看起来很养眼的暗夜精灵mm，以及什么都会一点，官方网站上说适合solo（这是官网上最不负责任的宣传之一）的德鲁伊。至于名字，则来自starwhisper初恋的女生。但很不幸的是，他把自己将在这个游戏上所花费的时间严重估计错了。由于他在合适的时候选择了合适的游戏，包括合适的服务器类型，合适的阵营，合适的种族和合适的职业，以及，接下来，一个至少一半合适的公会，和一些至少一段时间里很合适的朋友。所有这些正确叠加在一起，成了一个让他欲罢不能的理由，一种吸引他逃离现实世界的力量，一团渐渐将他缠绕起来的头绪，使得他一语成谶，让wow成了自己的毒品，和宿舍的瘟疫。围观了星语者艾琳1到20级的旅程之后，Udsnail，月之吻幽若，罗纳尔迪尼奥，henrytian，当然还有did，纷纷开始了自己的游戏之旅。

于是，在接下来的很多个夜晚，星语者艾琳被当作一种寄托和探索，一株栽培起来的植物，一个人偶，达成了starwhisper的许多心愿。终于当大三行将结束的时候，她到了49级。暑假即将到来，Starwhisper要回家了，于是他想要借机离开艾泽拉斯，离开星语者，离开这个彼时他已经觉得有所不妥的越发耗费时间的游戏。它只是一个游戏而已，starwhisper对自己说。于是他让艾琳穿上当时能够找到的最漂亮的衣服——一件婚纱——在长桥码头离开了这个游戏。他对来送他的朋友，那个叫醉梦的女孩子说，愿群星指引你，然后消失不见。他以为这会是最后一次。

然而starwhisper又错了。暑假里，许多凉爽或者闷热的夜晚，他总会在北京海淀区的德语班的宿舍床上辗转，回想起艾琳，以及艾琳走过的那些地方，和结识的那些人，特别是醉梦。他开始明白自己放不下这些，有些事情不能就这样掐断，需要有个了解。

于是50天之后，starwhisper，或者说星语者艾琳，回到了艾泽拉斯。他不想错第三次，所以他没给自己定一个界限。此时醉梦已经六十级很久，不再是那个从34级跟在36级的艾琳后面直到50级的人类小牧师。而乱舞春秋，这个星语者艾琳自11级加入后一直不曾离开的公会，已从过去的其乐融融变得暗隙丛生。究其原因，大致是先到60的人们各有抱负，志趣不同，而若干未到60的人们每天总是要求带下副本，并将其视为理所应当。当纷争的发作频率上升到一个稳定值，最后一次不欢而散没能找到相应的言归于好，乱舞春秋开始分崩离析。有一天醉梦走了。Starwhisper明白，星语者艾琳退会也指日可待。

终于有一天，醉梦告诉starwhisper，自己将就此离开游戏。那是九月的一个午后，阳光静静照进starwhisper的凌乱宿舍，空气中漂浮的每一个颗粒，将光线的轮廓勾勒的非常清晰。铁炉堡门口，starwhisper向醉梦表达了自己的感情。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遗憾自己选择了一个女性角色，好在此时醉梦上的是她的小号，一个男性矮人。

愿群星指引你。starwhisper说。

愿圣光照耀你。醉梦说。

这是他和她最后的对白。然后醉梦下线，自此再也没有出现。

离会的星语者艾琳何去何从，starwhisper倒是已经有了准备。他发动被自己传染的所有人建立小号一起签名，建立了那个叫做自由枪骑兵的公会。与其说他想成立一个公会，不如说他想让当野人的星语者艾琳不至于姓名下面空空如也。自由枪骑兵是freelancer的直译，说白了就是野人。以野人的身份，starwhisper将星语者艾琳升到了六十级，并凑齐了野性之心套装。在这大约一个月的时间里，starwhisper开始感觉到，艾泽拉斯世界不再那么有吸引力。当一个游戏所能带给你的新奇感渐渐消弥，演变成某种例行的公事，routine，或者对某件装备某个数值的追求，当你最看重的那些部分已经随时间 逝去，没有什么能阻止你产生这种感觉。

在Starwhisper再一次想要离开游戏的时候，住在他隔壁的Did在im上留给了他两个网址。那是两个公会论坛，一个属于暗语沉香，另一个是东方联盟。确切的说，是暗语的http://club.heima.com/show_topic.aspx?forumid=498767&topicid=661903这个贴子，以及东方对应的那个管理章程。

Starwhisper现在已经记不起来看完暗语的这些文字之后自己的反应。可能像一个走夜路的人，在漆黑中看到了一点光明。也可能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式的惊讶。总之，starwhisper意识到虚拟的社会的确可以自行组织出相当优秀的颇具规模的团体，在这个团体里，你为了获得游戏的乐趣所要付出的并不是很多，你所觉得被约束的，违背你的行为准则的东西亦不会很多。（至于东方那个，看了犯困，不提也罢）。

那么你玩游戏是为了什么？Starwhisper问自己，也问星语者艾琳。艾琳一如往常，在屏幕上微微笑着，不言不语。Just for fun。这个答案最简单，但是也最难实现。那么，wow作为一个游戏，其快乐在何处？starwhisper觉得自己经历过的那些是快乐的，但是那些经历已经渐行渐远，他们所能提供的欢乐以及与之相关的记忆，也随着一次次的反复体味而边际效应递减，逐渐变得微弱而不再可及。

那些不知何去何从的日子里，除了在冬泉谷隐居，给一个脾气怪异的老头打奇美拉和碎齿熊的肉，Starwhisper总是在铁炉堡门口看did和小罗跟大家pk。这段日子里，他记住了顶着暗语沉香的两个名字。

一是孔子。小罗很喜欢pk，技术也不错。课间饭桌上谈论最多的，也就是他pk的对手。打赢了别人，比如我，小罗会人为理所应当。但是如果打赢了孔子，小罗做梦也会笑出来。Did说，此人在英国留学，小号叫做孟子。

另一个是水柔。starwhisper发现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喜欢坐在山崖边看风景。有一天随手给他加了个buff，然后和他还有did一起合影。“愿群星指引我们”，星语者艾琳说。

而他说，“找到未来的方向，”

“以及自己的真爱。”

So，看来暗语沉香公会里真的有一些很有意思的玩家。要不要去试试？既然看起来已经没有别的什么能够吸引你。

所以当某一日子夜，孟子密语星语者艾琳说“来我们公会吧”的时候，starwhisper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情。一周之后，他加入了公会，henrytian，小罗还有udsnail也一起从自由枪骑兵转会而来。

再之后的日子，starwhisper与各位一同度过。星语者艾琳无疑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入会的次日，公会首次击杀老九，3周后，黑龙公主down。Down黑龙的那一天starwhisper开着ts，当龙头颓然落地的时候，整个宿舍都一同欢呼了起来。4周时，2团建立……Starwhisper回顾进公会的这些日子，除去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不快，都是里程碑式的经历，可以说是完美的。

但是，由于一些以前不曾去探寻的理由，starwhisper在这些完美的感觉之后，总会有隐约的失落。直到2天前，starwhisper才恍然大悟自己失落感的症结所在。他意识到，这个游戏玩到此处，已经不可避免的成了一个大家的游戏。就如同真实社会一样，大家的游戏，不可避免的，人要开始对他人负责。而这种责任，是starwhisper善于，却也最恐惧于承担的。因为善于承担，所以作为一个治疗者的星语者艾琳能够坚持到60级，能够胜任分内的事情，并且在入会四周内成为官员。可是因为恐惧于承担，当暗语出于信任将更多的责任指派给他的时候，starwhisper萌生了退意。归根结底，starwhisper是个怯懦的人。他看到这个游戏带给自己的快乐即将不抵自己投入的精力，所以他选择了退却。这并非一时冲动，也没什么直接的诱因，starwhisper本已是满载的骆驼，承受不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

我好像写不下去了。昨天早上起来删掉了游戏，用一天的时间来试图适应一下不玩wow的生活，发觉自己并没有陷得太深。只是觉得就这样一走了之，未免太过突然。当然也许突然离开未必不是件好事，但是总还有些话，想对公会里这些认识时间不长不短，一部分已经熟悉，一部分正在熟悉，一部分可能永远不会有机会熟悉的朋友们说。

希望大家珍惜在暗语的这段生活。对我来说，在暗语的这些日子，是我wow经历中第二美好的一段，也是大学生活里难以磨灭的记忆。许多年后我都将记得这个公会名字，以及你们这些人。

希望大家都有一颗公会之心。在问公会能给予你什么之前，先问问你给公会带来了什么。

在那些艰难的时刻，少一些抱怨和指责，尽量以理性和建设性的态度来解决问题。

最后，祝大家游戏愉快。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应该是不会了，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怀念我。不用担心我会怀念你们，我旁边就坐着战场狂人henrytian，小罗就在我对面的上铺打着鼾，他们每天都在，我能看到你们的。

愿群星指引你们。

Glossary

WoW

World of Warcraft，一款美国blizzard娱乐公司推出的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中译魔兽世界，中国大陆地区运营商九城公司。该游戏背景取材于该公司自90年代末至今推出的Warcraft系列游戏。

MMORPG

Massively Multiplayer Online Role-Playing Game

SNS

Social Network Software

公会

在WoW中由玩家自行建立的组织，可以理解为党，or帮派。

艾泽拉斯

该游戏中的一块大陆，同时也指称整个游戏世界中的这个星球。

Udsnail，月之吻幽若，罗纳尔迪尼奥，henrytian，did

lonelyfox的同班同学。did即为wonderfulmore

黑龙，老九

游戏世界中的两个怪物，通常情况下需要30余名玩家协力击败。

愿群星指引你/愿圣光照耀你

"May stars guide you."是在游戏中的night elf一族NPC的口头禅，被lonelyfox设置为每次施放某法术时自动说出的一句话。“圣光”是游戏中部分human及dwarf族所持有的一种对秩序、光明和善的信仰。醉梦的职业为牧师，故有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