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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此时,都觉得莫名乏味。下过两天的雨,天气已经凉下来。凝神坐在实验室里,忽略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时间即静止。在这凝固的片刻,茶喝了一半,project忙到一半,琐事之十一写了一半,blog程序弄了一半,nirvana的主题做了一半,论文赶了一半,求职信拼凑了一半,历数答应过人家的事,荒废掉的竟然也有一半。

我不得不用这半吊子的状态来接受某种形式上的周年纪念,关于我谨小慎微的生活和遥不可及的理想。就像从前一样,我想起过去的生活片段,小学被爸爸扔掉的漫画书,初三的作文本,高二刻在书桌上的字,大四窝在宿舍里读过的科幻小说,锈在家里的溜冰鞋。我揣摩那些我离开的人们怎样地生活。

过去的两个春节我都没有回家,明年大概也不回了。妈妈因为我吃不到粽子而叹息。爸爸总是在电话里说些有的没的,试图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最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骑在扫帚漂浮在shattrath上空发呆。Priscilla安了太岁,把一张鬼画符贴在书桌前。黑森林的乌云上空,是一片阳光之海,波音和空客慢条斯理地穿梭着。笔记本的alt键被我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