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通信很糟糕吗?

按:答案写于二〇一四年七月。文中涉及相关运营商之服务订价及内容其后均已有所变更。

移动通信是挺糟糕。我在国内时一直不明白手机屏幕上为什么要给信号强度分那么多格,难道不就只有信号全满和完全没信号两种状态吗?来了德国才知道大部分时间大部分地点能有两格信号就不错了。野地里没信号,电梯里没信号,地铁里没信号,电影院里没信号(这一点倒不失为好事),地下室没信号,城郊的大超市里没信号,有些人家里客厅有信号,厕所没有——可这已经算好的了,须知另一些人家的状况刚好反过来。有时候在室内有微弱的一格信号,走到阳台上反而没有。来不及买火车票先冲上火车想用手机 app 补买,结果火车站台上没信号,开车之后进了森林更没信号,差点就因为逃票被罚四十块钱;拜仁州弗兰肯地区有个镇子有座山,冲着镇子的那一面是峭壁,而基站偏偏在山的另一面,于是整个镇子 O2 都没信号,沃达丰有一格,但是打不通电话。对,德国有四大移动运营商:T-Mobile、Vodafone、E-Plus 和 O2,四家分开修基站,你以为这样鼓励竞争么,结果一个比一个磨洋工,一个比一个屎。GSM 尚且如此,UMTS 和 LTE 可想而知。以下是 T-Mobile 的 3G/4G 网络覆盖,又疏又漏,而且就算在覆盖区域内能连上 3G 也经常刷不出数据,可是因为别人家比它更差,两年合约每月交四十欧就是好意思只给你 750 兆流量。(O2 的四十欧有 2 G 数据。)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让我想想……嗯以前跨国漫游有可能产生巨额话费,当然不止德国如此,欧盟政府实在看不下去终于搞了个封顶法案;此外客服也很惨,门店里的姑娘们多半是眼妆的内行、手机的外行;两毛五一分钟的客服电话能让你等上二十分钟,在不同部门之间辗转三四次,最后让你明天再打;你实在受不了了想要换服务商,结果发现携号码转网要交给原服务商二十多欧;终于换好了新服务商,激活 SIM 卡居然可以等上二十四小时。《服务业的沙漠——德国》,这是明镜周刊一九九五年一时引发热议的文章,二十年过去了,大概只是从沙漠变成了戈壁滩。

Rant 完毕。我不否认德国移动通讯在能用的时候还算好用,但是不能用的时候太多了。性价比就算不去跟东亚比较,跟欧洲其他国家相比也说不过去,我在冰岛一个四面绝壁的山谷里拿出以信号差著称的哀凤四跟同伴说「我打赌这里绝对没信号!」,看一眼屏幕是满格。去英国玩买了张预付卡,一英镑的流量可以将近用一天,用完一英镑的数据流量收到短信说「你今天已经用了一镑流量,接下来的流量将免费」——在德国只会收到「您已经用完了六欧元流量,接下来会给您限速到 GPRS 速率」这样通知的我简直都感慨得要哭了。

至于「打开国内的网页很慢」,算是时好时坏吧。跟网站有关,开知乎还行。总的来说并不会比国内开德国的网站更慢。

更新宽带部分:

电话线路基本上在大部分城市里都可以安装到 50 Mbit/s 的 VDSL,最差也是 16 Mbit/s 的 ADSL。走电视宽带的话,50 到 100 Mbit/s 也有。不过 DSL 最诟病的是安装时间很长,从签合约到开通可能要等两到三周。开通之后就挺好的,流量稳定,包括周末。也不会有服务商 DNS 劫持之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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