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29th 2006

昨晚我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巴登符藤堡州奥芬堡市狗德胡同三十一号第一层的厨房和阳台上摆了几箱啤酒,做了几个菜,放了一些音乐,然后跟一群德国人波兰人法国人俄国人乌克兰人塞尔维亚人哥伦比亚人台湾人武汉人上海人一起happy了一下。临近12点的时候气氛变得比较热烈,大家说了很多祝福的话,在我身上写了很多妇女之友、Uhr Ei Nie之类的Tag,并且欲罢不能地在我的左右臂上各玩了一场tic tac toe。12点整,我被Aleks和ray放在椅子上抬了起来,然后所有人和我拥抱握手,祝贺我又老了一岁。Ray鼓动在场的mm每人kiss我一下,但是不知道是她们太过矜持,还是我太缺乏魅力,或许两者兼有,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而29日凌晨,德国结束夏令时,所以我过了一个25小时的生日。中午起床收拾完昨晚的残局,看着大家的留言和电子邮件,心里很难说是什么感觉。当然其中包含高兴,不过也有一些沧海桑田式的感觉。写了一下午程序,晚上接到中餐馆的电话,于是去打了4小时的工。洗杯子的时候我在想,生日既是母难日,而如果我妈看到我这副端茶倒水的造型,或许又会留下泪来。

去学校的路上有很多大幅广告,前些日子其中一幅写着 Herkunft=Zukunft? i.e.你的过去决定你的未来吗?Ray说是的,我想应该也是的,如果你不考虑量子力学的话,哈哈。

这就是宿命。而每天早上路过厨房的时候我都会看到这张贴在冰箱上的招贴……

Und warum studieren Sie?

标题是“那么您为何而学习?”

……

最下面的两个答案是:

“party,酒,性 - 大学生活(就是这样)简单。”

“因为我敏感的灵魂花园尚不能忍受工作的世界。”

因为我敏感的灵魂花园尚不能忍受单调的世界,所以我只身一人来经历experience。10岁搬了个几千公里的家,20岁上了个几千公里的大学,没有女朋友,除父母外亲人寥寥,生性孤僻不愿与他人有太多羁绊,这些让我没有归属感,没有家乡的概念,没有太多可以思念的东西,从而没有什么负累,可以在陌生的地方安然入睡,而熟悉之后又能决绝地离去。甚至有时候动荡的生活不会让我惶恐,安定的生活才会。而动荡的生活总是在别处,在路上,在背包里。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会厌倦这种生活,让我对以前的颠沛流离追悔莫及。我希望我可以永远不厌倦,如果上天一定我要给这种生活定一个界限,我希望是,五十年。

所以此刻我的生日很快乐。也感谢你们,尤其是苍蝇同学,你让我的23岁生日跟出生地有了某种联系。对了还要跟艾沙mm说声生日快乐。

贴图若干。上周末去了Breisach,德国法国瑞士交界的一个小镇。住在青年旅馆里,窗外便是莱茵河。
Rhein

嗯。浆声灯影里的莱茵河。
Rhein

而周四的新生party上,大家都很疯狂。DJ很好,放了n多世人皆爱的摇滚,包括beatles和pink floyd。
party

所以我们真的喝了很多酒,这就是那张从街上捡来的长桌。
beer

最后是一则摘抄:

Happiness is always a by-product. It is probably a matter of temperament, and for anything I know it may be glandular. But it is not something that can be demanded from life, and if you are not happy you had better stop worrying about it and see what treasures you can pluck from your own brand of unhappiness.
幸福感总是一种副产品。它可能事关性格,且就我看来它可能是一种分泌物。它可不是什么你能从生活中索求的东西,而且如果你不幸福最好停止为之担忧,并且应该试试看能从你的不幸福中找到些什么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