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啾

Twitter bird

最近Twitter历经了一个明显的增长过程,一夜之间,几乎我常上的所有网站都出现了「Follow me on Twitter」或者「twitte this」的链接,几与rss一样普遍。Twitter弥补了blog和IM之间的鸿沟,衍生出一种既不主动也不被动的交流手段,可以用来发牢骚、宣示、自我提醒、对聊、群聊或者简单地成为又一个新闻媒体,而这诸多交流形式之间的转换基本上是无缝的。Twitter是阅读饥渴症患者的救赎,是倾诉强迫症患者的福音,而这两种疾病恰恰是geek和御宅族这两个越发壮大且彼此交集之人群的常见症状。问题在于,twitter与吗啡一样,是止痛药而非解药,过量还有可能上瘾。

2008年初我注册了Twitter,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了,大约和问号鱼有关,但是我还记得自己当时对包括twitter在内一切micro blog的态度: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价值可以经由twitter创造出来,它是一种用来谋杀时间的相当低级的方式,任何严肃的思考者和想要认真生活的人都不应将生命浪费在上面。现在的我其实仍旧多少抱持这这种态度,只是我已经自甘堕落成为一个不严肃的思考者和不想要认真生活的人——事实上,我堕落得如此彻底,以至于现在我认为严肃的思考和认真生活这类事情只是美好的妄想。尽管如此,我在twitter上仍旧放不太开。有些可推可不推的事情,总是觉得还是不要推好了,哪怕已经推了一半——很多时候我推到一半发现字数居然已经不够了,此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窗口关掉,因为这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啰嗦。但更多的时候我推不出去是因为这样一个疑问:到底有谁想听?Who (TF) cares?

我有时候幻想我的朋友们可以都上twitter,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任何有手机或者有浏览器的场合啁啾复啁啾,天涯共此时,而不是隔年半个月才赶上双方都在线的机会,在msn上晦涩地问一句:『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好吗』,或者苦苦地等待某人更新blog,好跟小姑娘搭讪一般臊眉耷眼地去留个人家不会回复的言。可惜出于某种难解的命运作祟,这些人,这些我对于他们「正在做什么」感兴趣的人,要么是电脑白痴,要么和我一样,性格有很大一部分跟twitter不兼容。于是Twitter在我手中沦落为一个找到新朋友的工具,除了问号鱼、现在的一个同班同学和某个已经万年不更新的蓝茶某人,我与其彼此follow的人中再没有我现实中认识的人了。可是反过来,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性格与Twitter不兼容的人还是远离twitter的好,不然可能会引发一些严重后果

a very brief history of micro-media

我初中的时候被迫对写作文这件事情保持一种非常认真的态度。高中时,外来的压力已然没有了,写东西这种行为演变成为一种跟朋友们保持精神层面之联络的方式。具体来说就是写信和传本子。写信不必解释,我家的某只抽屉里仍旧保存着大约40公升的信件,基本上都是高中时写的。传本子可以视为传纸条的高级形式,比如我在四班,某女在七班,我就找个本子跟她你写一千,我写八百,每周交换两次。大学时代,写作文的义务消失了,可以传本子的人也没有了,断断续续写过两封信之后,就在我写东西的热情行将湮灭之际,blog开始流行,我才得以延续恶习。现在,距离建立第一个blog,已经过去了六年。其实这六我也并未写下什么像样的文字,只是每次翻阅自己过去的blog,都可以想起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用于回忆过去,大概是blog最为基本、也是对于作者自己来说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当然,flickr也许更胜任这件工作。Twitter呢?我不知道,等我有几千个updates之后再说吧。反正是要比写下几千篇blog快很多的。

总之,如果你用twitter,来follow我吧: http://twitter.com/metaphox